短视频热门教程大量网友谴责学校和班主任，并呼吁有关部门彻查此事。 2020年5月30日中午，广州市白云区教育局发布通知称，将联合公安等部门介入，并成立专案组开展调查。
2020年7月21日，警方在山东某住宅区抓获4名涉案犯罪嫌疑人。 他们现场修复电子数据，查获电脑、手机、帐单等一批涉案物品。
2020年5月31日凌晨，广州白云公安分局通报“逆转”消息。 2020年六一儿童节，李林被警察带走。 警方通报称，李林故意捏造虚假信息，通过注册微博、微信账号、冒充其他家长身份进行恶意传播，并雇人在网上进行炒作，以迫使学校开除涉案教师并要求赔偿。 鉴于其行为严重扰乱公共秩序，社会影响恶劣，已涉嫌寻衅滋事罪。
六个月后，李林因寻衅滋事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缓刑两年。
2020年11月20日，广州市白云区人民法院对被告人李林寻衅滋事案公开开庭审理并当庭宣判。 李林因寻衅滋事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缓刑两年。
层层分包业务
风靡一时的“血衣案”的发起者也未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2020年6月3日，李林被控制第三天，警方抓获马某。 他承认，他在网上找到了一个名为“XX自助点餐社区”的平台。 通过该平台下订单，您可以支付各个社交平台账户的点赞数、转发数、粉丝数等服务费用。 马云是一个“代理人”。 他通过闲鱼等渠道发布广告吸引客户，根据客户需求在平台上下订单，赚取差价。
代理是在平台上推出的，但平台也分为大平台和小平台，存在层层分包关系。 2020年7月21日，广州警方赶赴山东，在一居民区发现了马某的网络平台。 在那间私人住宅里，一位老板带领着几个年轻人开设了一家刷牙工作室。 该工作室没有注册工商营业执照。 “业务范围”为短视频、文章、投票、在线课程等平台。 增加点赞、转发和粉丝数量。
但工作室依然是网络巨魔接单的上游链条中的一个环节。 工作人员不直接参与刷牙。 他们只在自己搭建的“小平台”上进行日常维护并提供售后服务。 “小平台”采用API接口程序与之前的网站连接，可以视为“大平台”的子网站。 在“小平台”后台，警方发现了马某对李林微博关注、点赞、转发的订单记录。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使用“促销”等关键词搜索闲鱼，发现有关出售代理数据的帖子。 卖家直接贴出图片，用凌乱的字迹传达图片中的微信联系方式，并用“俚语”来标注产品，比如“分”代替“粉丝”，“米”代替“元”。
记者以买粉的名义联系销售员彭程，电话那头传来年轻男性的声音。 彭程告诉记者，他自己搭建了一个“小平台”，有6个代理商。 目前业务太忙，他还在招募代理商。
彭程发了一张他的“小平台”的截图。 记者看到，其上可购买的产品包括抖音、快手、哔哩哔哩、拼多多砍价、生活支付、抖音（抖音海外版）、小红书、闲鱼、王者荣耀等。 产品类型包括增加浏览量、点赞、评论、转发和粉丝。 他说他现在不宣传微博了。
“评论可能更贵，点赞和转发便宜，浏览是免费的。” 彭程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如果他在抖音上的浏览量达到100万，他将向顾客赠送30元。 经纪人主要靠粉丝数和评论赚钱。 在抖音平台上，代理商给客户的报价是100个粉丝6元，一条不同质量的评论2到3元。 据他发的平台截图显示，经纪人的“拿价”是100个粉丝2至3元，每条评论10毛钱左右。
记者发送抖音作品链接并支付90元，要求为作品所属账号购买价值60元的1000个粉丝，并为作品添加价值30元的100条评论。 彭程答应接单，“再给你十万个浏览量”。 他表示，只需一个半小时左右，粉丝数量就位。
“（粉丝数）不能上传太快，上传太快会对账号造成不好的影响。” 大约需要 24 小时才能收到 100 条评论。 记者购买了每条价值30美分的“优质”评论。 他保证他们是“活跃的真人，有头像信息，你可以围绕某个方面定义自己的评论”。
什么是“活跃的真人”？ 彭程表示，这与现实中真人的含义不同。 意思是“账号质量高，有作品，有头像，活跃度高”。 每个运营商可以拥有多个优质账户。 下单后，运营商用这些账号“纯粹像人一样做任务，一部手机、一个账号、一个IP”，“下单就跑，绝不拖延，24小时跑单”。 day”——这意味着它全天 24 小时开放。
为了保证这些“真粉丝”的手打评论绕过审核，彭程要求每个抖音视频下最多可以购买300条“真实评论”。 如果是针对性机器评论，允许购买1000个。 评论的内容方向也有限制。 “不能发表诽谤国家、咒骂人民的言论。”
在他的下单平台上，你可以看到这些真人手写评论的实时进度，用任务完成的百分比来表示任务的完成情况。 “我的上一个雇主是老板，他们有自己的机房和服务器，他们就是这么做的，售后服务是即时的。” 彭程说道。 这样保证了评论内容的灵活性，可以根据不断变化的平台审核标准来制作。 更改或联系客户退款。
彭程说，他五年前就开始了网上刷单业务，此前他靠倒卖Q币赚钱。 Q币是社交媒体上的虚拟货币，经常用于在线赌博活动。 彭程表示，自己不是专业“引流”，不会根据用户兴趣进行推广。 “通过他培养的粉丝90%以上都死了。” 如果账号有卖东西的号召力，最好找专业的引流公司。 ，“通过正规渠道做广告来吸引流量微博涨粉24小时下单，成本有点高。”
记者下单后，不到一天，记者推荐的抖音作品下就出现了100条评论。 这些评论的长度各不相同，其中许多包含十几个字。 内容与抖音作品相关，看起来像真实的网友评论。
这些评论来自谁？ 肖亚静是广州市白云区检察院检察官，曾参与办理“血诉案”。 她告诉《中国新闻周刊》：“在通过喷子‘涨粉、点赞、转发’网络信息的过程中，有需求的客户往往会通过代理下单，代理将任务导入平台，由平台负责”用于组织“生产线”运作，最终完成信息扩散任务，这些平台服务器大多放在阿里云或腾讯云上，由中间商户提供和维护，最终通过自动化计算机程序进行分发。俗称“僵尸账户”）或控制大量账户的网络巨魔团队（俗称“水手”），“水手”可能是一些社会闲散人员，也有一些是大学生。 ’项目将维护账号和刷单当做兼职，人们故意发表虚假评论或转发点赞大量网络信息，在完成特定任务的同时获得一定的奖励。”
《中国新闻周刊》从一名网警处了解到，海军产业链细分为技术流、卡商、收码平台等各个类别。 虚假评论有两个主要来源。 一是流氓团伙采用“账号维护”，即拥有大量手机和手机号码，注册微信、抖音、快手等各种账号后，进行一些常规活动，比如发布作品等，模仿真人的行为来规避平台的审核机制。 这些模拟账户（也称为“真实账户”）成熟后，就会被交给计算机程序进行自动评论。 另一种是人工审核。 客户需求通过平台签约。 承包商通常通过微信群或众包平台发布任务。 一些兼职人员收到任务，然后换取相应的奖励。
“血服案”涉嫌发布虚假信息、扰乱公共秩序罪，平台“老板”承担寻衅滋事罪的刑事责任。 广州警方通报，抓获李琳后，警方共抓获为她提供刷牙服务的犯罪嫌疑人5名。 他们分为两个级别。 第一层是马，第二层是平台。 他所在的“工作室”被定性为“非法提供推广营销服务的营利性刷单平台”。 据初步统计，涉案工作室营业额超过2000万元。
愤怒的交通
“‘血衣案’是海军与公众共同推动的典型热搜案件。” 肖亚静认为，之所以联合宣传，主要是因为教师虐待未成年人的话题能够抓住公众的注意力。 再加上网络喷子的推动，网络舆论迅速形成。 不过让她不解的是，李林购买一些廉价的丧尸粉丝，并不代表真正的关注。 虚假关注如何影响这一现象的传播？
2021年8月，新浪微博公布了热搜排名公式，即（搜索热度+讨论热度+传播热度）乘以互动率。 每分钟计算一次微博涨粉24小时下单，显示前50名。 新浪微博相关人士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互动率是热搜的衡量因素。 该数据可以衡量网民参与话题的意愿程度，反映用户消费内容的意愿。
互动率的计算也有一套后端公式。 分母是原创内容的数量，分子是发布内容的互动数据，即转发、评论和点赞。 这意味着，如果某个话题的原创内容很少，而该内容的转发、评论和点赞数量很高，那么它很容易成为热搜话题。 “比如一个话题有1000条内容，转发100万次，评论200万次，点赞1000万次。 另一个话题有10000条原创文章，但转发、评论和点赞相对较少。 那么以前的A话题就更容易上热搜。” 上述人士表示，这样的设计更能体现微博话题的真实热度。
巨魔制造的虚假人气能起作用吗？ 上述人士指出，微博目前有一个反流氓程序，可以分析账户的行为、IP地址和设备使用情况，以确定是否是流氓。 “主要调查是针对机器人巨魔。” 该人士承认，很难确定喷子团体维护的“真人账户”是否是喷子。 “什么是巨魔？我现在想到的标准只有三个：是不是人、是否收费、是否有自由意志。平台只能判定它是人还是人。”其他两个方面很难依靠平台来判断。” 该人士认为，平台会抓到相对容易识别的机器人，“但如果要找到刷代理的幕后主使，平台就会比较困难。”
然而，在“血衣案”中，李琳雇佣的“水手”欺骗了微博的反腐程序，虚假数据成为她的微博登上热搜的垫脚石。 肖亚静还指出，当这一不实指控引起关注时，一些拥有数百万粉丝的微博“大V”也转发了此事，火上浇油。
一些“大V”炒作社交活动以吸引眼球，背后有营销目的。 微博粉丝超过500万的王三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他观察到的“大V”分为两类。 一类是专业人士，比如医生、律师、投资人、经济学家、情感博主等，他们依靠专业积累创作原创内容，帮助网友解答问题，将知识变现。 另一种类型是营销帐户。 这些帐户缺乏原创性。 为了吸引粉丝，他们愿意成为网友宣泄情绪的出口。
王三指出，营销号并不关心真相。 当他们注意到网友积累了某种情绪时，就会为这种情绪发声，甚至根据情绪片面解读事件。 “拼凑材料，创建目标，并为它们创建目标。” 网民充当暴徒。” 他表示，一些营销账号会突破道德底线，过度侮辱被告，引发网络暴力。 而因为有人带头“挑衅”，网友们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情绪，变得更加暴力。 当狂欢结束，情绪如潮水退去时，营销号就能收获大量粉丝。 从此，无论是拉流量还是带货，都能够盈利。
这让网络暴力成为了“流量密码”。 极端情绪煽动的狂欢，更容易让用户动动手指对极端言论进行转发、点赞或评论，积累消费内容数据，提高话题互动率，推上热搜。 在一些微博网红眼中，这就是“愤怒流量”，是最赚钱的类型。 其中，也有海军火上浇油的痕迹。
在评论一位名人后，芒果陷入了长期的网络暴力。 她试图反击，但因为双方地位不平等，她是网络上的透明人，而对方是拥有数百万粉丝的明星。 这让芒果陷入了被追打的状态，并遭遇了明星粉丝的大量辱骂和谣言。 已经有好几轮网络喷子登上了热搜。
那是2019年下半年，芒果在微博上看到一个明星穿着暴露的热搜。 她认为该明星急于出名，手段低俗，于是发微博评论该明星利用色情打架的行为。 她承认自己的语气很尖锐，但她在微博上的粉丝很少。 “感觉这对她（明星）不会有太大影响。” 不过，这条微博却被明星转发了。 对方一脸生气，表示她要“做一个实验”，让芒果也能体验一下“大家轮流不间断地骂你是什么感觉”。 粉丝被煽动，在铁杆粉丝的组织下，被“勒令出去”骂芒果。 “他们组成了一个有组织的网络欺凌团伙，”芒果说。
该明星首先就芒果微博“零转赞”的帖子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芒果赔偿精神损失费20万元。 芒果公司提起反诉，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5万元。 北京互联网法院综合考虑了双方当事人的影响力、公众形象、过错程度、传播方式、侮辱诽谤性质、涉案侵权微博账号粉丝数、微博浏览量、侵权范围等。对一审判决的影响。
法院认为，该明星客观上具有诱导、怂恿他人实施网络暴力的故意，且明知该行为的后果，可以认定其犯有教唆罪。 有网友在微博上私信芒果，内容粗俗、辱骂、恐吓、威胁，具有人肉搜索的意思。 其行为具有人身攻击性质，超出公民言论自由权利的界限。 是一种故意、严重贬损芒果人格的行为，构成对芒果的侮辱。 同时，法院还认为芒果的言论构成了对明星名誉权的侵犯。
最终，北京互联网法院判决双方在微博上公开道歉。 明星赔偿了芒果索赔的全部精神损失费5万元，芒果赔偿了明星5000元精神抚慰金。 双方均提起上诉，北京四中院二审维持原判。
芒果向《中国新闻周刊》讲述了自己在网上被欺负的感受。 2019年10月14日，她打开手机，突然看到无数条微博通知。 她遭到无数网友的评论和私信轰炸，“没想到有明星主动给我搜索转发‘网络小帖子’，一条‘透明’微博还煽动网络暴力。”
半个小时之内，她的私信里充满了辱骂和攻击，负面能量如潮水般涌来。 最让她受伤的是人肉搜索。 这个微博她用了快十年了。 微博上有很多个人的生活轨迹。 明星粉丝恶意解读她过去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生活痕迹，对她的现实生活进行不实指责。 散布谣言、抹黑他人。
两次上热搜后，芒果发现自己被人肉搜索，个人信息被传播。 她向警方报了案，并在微博上贴出了报案回执。 她还就自己的不当用词向该明星道歉，但同时要求该明星就网络欺凌行为向她道歉。
然而Mango的道歉并没有结束，反而助长了炒作。 芒果表示，这些热搜是由营销账户炒作的，这显然对艺术家有利。 他们宣传说她已经向该名人道歉，“但没有提到该名人煽动网络暴力，他也应该向我道歉。”
芒果认为，她在这场网络暴力狂潮中被“牺牲”：她成为名人炒作的“素材”。
“吃人”的利益链
在起诉的同时，芒果也想找到热搜话题背后的推动力。 她以需要合作为由，添加了一些微信营销号并获取了他们的报价，其中包括很多知名的MCN机构。 其中两家公司的报价显示，他们都拥有大量拥有数百万或数千万粉丝的营销账号。 这些“大号”可以制造热搜话题，在微博上创造并转发以获得人气，然后转发。 发表软文的价格高达5000多元。
MCN公司还提供“热搜资源包”，出售伪装成普通网民的大号和小号组合，共同打造微博话题，再加上网络喷子的助推，增加话题的流量并进行推送到顶热搜。 2021年底，当芒果问明星的热搜话题是如何炒作时，其中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向她介绍，“热搜资源包一般包括5个大号和10个小号，再加上一些大号那些。” 列入名单后，将根据排名收取费用。”
该负责人还承认，利用网络喷子在微博上为明星提供“真人评论”，评论方向可由明星团队提供。 除了微博平台外，这些MCN公司还在抖音、豆瓣等平台提供宣传推广和网络喷子服务。
“转发营销号的目的不是创造多少转发，而是带动多少转发。” “大V”王三说道。 王三举了一个例子。 如果一个粉丝超过200万的营销号介入某个话题，或许它创建并转发的微博可以产生1万条转发，但这1万条转发可以达到“长尾效应”，可以带动10倍的关注量来让话题升温。
如何吸引更多关注？ 王三表示，目的是为了夸大事件，捕捉网友情绪。 “营销账号公司的基本功课就是写文案煽动情绪。” 他表示，营销号在接到订单之初，首先会判断事件本身是否有可能激发情绪，“比如挑起某些群体之间的对抗，或者是特别令人震惊、不好的情节”。 ，都是火元素。”
如果剧情平淡怎么办？ “你可以火上浇油，编造一些无法证实或伪造但足够耸人听闻的细节。” 王三举了一个例子。 比如，在一段男女关系中，如果一方想在微博上指责对方，可以在没有第三方见证的情况下夸大亲密关系中的情节和感情。 ，“比如对方冷暴力，这个词本身由于个人感受不同很难定义，对方无法否认。”
当网民的愤怒被激起时，“人肉搜索”就会随之而来，将负面影响蔓延到线下。 王三指出，除了铺天盖地的关注之外，网络世界中被告人的一切踪迹都会受到网友的严厉审视，其中一些人会将被告人过去的一些言论拆散、歪曲、拼接在一起。 “编一些黑料给大家批评，但不一定是真的。这个人本来可能没那么坏，但必须变得更坏。” 王三表示，从事这种“再创作”的账号往往具有营销性质。 他认为顺应网友的愤怒是营销号取悦粉丝进而增加粉丝的一种方式。 其背后有营销利益。
现在抖音微博已经公开了该营销账号所属的MCN机构，并“官宣”了部分营销账号的营销功能。 但大多数营销行为仍难以识别，网民可能仍会被一些不够公正的“意见领袖”引导。
北京中闻律师事务所律师杜明怀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网络营销本质上是一种广告。 这种性质可以进一步明确，要求遵守广告法并公开其利益，从而防止传播对象被误导。 “互联网就像一个放大器。我们在线下没有得到很好监管的问题，但在线上这些问题会变得更加突出。” 杜明怀表示，现实生活中，营销手段层出不穷，这些边缘化的“软广告”仍难以规范。 。
2013年《“两高”司法解释》第七条规定，有偿删帖、发布明知不实信息，扰乱市场秩序的，可以根据情节轻重，以非法经营罪定罪处罚。情况。 但也有法律界人士认为，这一规定需要更加详细，执行起来有难度。
作为一线检察官，肖亚静认为，上述司法解释条款的出台，是为了保障网民能够公平获取信息来源，维护知情权，防止网络信息被人自觉操纵。 但在司法实践中，该条款在打击“黑色公关”的同时，有时也会不小心伤害到“白人公关”。 因为根据司法解释，提供有偿服务帮助他人删帖的行为是犯罪行为。 然而，一些行为者通过投诉或申诉渠道为他人提供删除虚假信息的服务。 这些行为危害性都不是很大，也没有采用欺骗手段。 犯罪的时候还是要小心。
与此同时，“黑色公关”也变得更加狡猾。 中国政法大学网络法研究所所长李怀生指出，黑公关是从网络喷子中诞生的。 在互联网企业的商业竞争中，他们通过网络舆论帮助一方攻击另一方。 后来这类公共关系大多以信息服务公司的形式出现。 “事与愿违”，从受雇方变为敲诈勒索。 “以前是拿钱帮你骂人，现在是人家不付钱就骂你。”
李怀生指出，一些企业在IPO初期会特别关注负面信息，这就给了此类黑公关可乘之机。 由于他们的“爆料”部分属实，敲诈手段隐蔽多样，司法机关对这些扰乱市场秩序的行为难以监管。
“两年前打黑除恶时，提出‘网络黑社会’这个词，其实就是针对这类情况的。” 李怀生表示，和真正的黑社会一样，这些“信息咨询公司”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这是一家正规公司。 事实上，他们积累了大量的互联网资源，控制着大量“僵尸账号”和批量注册的优质“真人”。 此类账户在市场上流通，几乎覆盖市场上所有平台。 “它是一个全球性的‘平台矩阵’，为了逃避平台监管，这些账户不得是非实名的，其背后是个人信息流通市场。”
“个人信息泄露是互联网黑灰色产业的根源。” 李怀生表示，黑灰行业中，不法分子搭建非法平台，利用个人信息实施网络诈骗并注册黑灰账号，从事网络喷子活动。 赚钱之后，还有一个专门洗钱的网络。 “从上游到下游，利用个人信息，整个产业链运转起来。”
（文中李林、彭程、王三、芒果均为化名）
发表于2022年11月14日《中国新闻周刊》杂志第1068期
杂志名称：网络暴力背后的“海军产业链”
记者：袁素文（yuansuwen@126.com）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