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西岩
编辑|吴金娜
直播的泡沫已经到来,热闹的只是冰山一角。
李佳琦、罗永浩、薇娅……随着万亿市场引爆,直播似乎突然成为2020年实现财务自由的最佳方式。然而,肉多狼多,热闹的是总是为少数人保留,所有进入游戏的人都抱怨损失。
有的品牌花费10万元槽位费+10%佣金聘请主播带货,但最终销售额只有5.7万元,还在找主播追责; 一些品牌正在寻找拥有3万或40万粉丝的主播。 带货时,店铺转化率基本为0。
最低谷时,一名狂野小主播每月除了底薪外仅拿到468元的提成。
明星叶璇进入直播行业,从19点直播到23点,不去洗手间,换衣服最多花一分钟。 这样的节奏持续了两个月后,她宣布退出。 在她看来,直播两个月下来,她只赚了一点钱,还不如站两次台赚钱。
某MCN不包含佣金,一晚收取120万元坑费。 然而,抛掉主播费用、代理费用等后,仍然没有赚钱闲鱼涨粉丝1元1000个平台,也难逃“失血”; 即便是像韩这样第一个带货的网红,依靠10%的头部玩家和成熟的网红创造了68%的GMV,大多数时候仍然处于亏损状态。
……
据中信证券报告,2019年电商直播行业规模已突破3000亿元,预计2020年将突破万亿元。从行业发展生命周期来看,一旦出现峰值,气泡会立即落到底部。
人人都在抱怨亏损的直播泡沫下,谁在赚钱? 在直播货热闹的这个时候,创业者应该跟进还是放弃?
注:本文内容主要来源于铅笔路记者采访及网络公开信息。 这些论点不可避免地带有偏见,并非故意误导。
磨砺你的头脑并钻进去
“我们已经落后了,如果不拥抱直播带货,我们不是等着被淘汰吗?” 自从直播带货流行起来,新白酒品牌创始人冯宇的认知就被“粉碎重组”。
在他眼里,直播和十多年前的电视购物没有什么不同:以低价为噱头,卖家不断诱导,谁买了货就上当。
但现在他意识到时代已经变了。
2020年,创投圈最火的词无疑是直播。 据中信证券报告,2019年电商直播行业规模已突破3000亿元,预计2020年将突破万亿元。
增量市场不乏前来抢蛋糕的人。 素人、网红、名人、机构、各行各业的企业家,甚至虚拟主播……直播概念爆发后,纷纷涌入。
一大批原本与直播销售无关的人也成为了新的销售龙头。 从央视著名主持人撒贝宁、朱广权,到知名企业家罗永浩、董明珠、梁建章、李彦宏、张朝阳,再到刘涛、陈赫、汪涵等明星艺人,都纷纷加盟战斗、卖车、卖房、卖火箭……
在致富梦想下,带货主播数量出现爆发式增长。 iiMedia数据显示,2019年,淘宝直播平台主播数量达到2万人。 一年前,淘宝主播仅有6000人,同比增长233%。 业内人士告诉铅笔,今年的增速将更加恐怖。
前不久发布的《2020淘宝直播新经济报告》显示,2019年,177位主播的年度GMV突破1亿。 直播账号数同比增长100%。 2020年以来,已有100多个职业移师淘宝直播间,专家、商家大量参与。 围绕淘宝直播生态的相关MCN机构数量已超过1000家,代播服务商数量在半年内从0家迅速增长至目前的200多家。
这只是直播平台的一小部分。 除了淘宝直播之外,还有更多“参赛者”在快手、抖音、腾讯直播等平台上开疆扩土。
在主播出圈、直播带货掀起全国热潮的同时,其背后的MCN机构也逐渐从默默无闻到家喻户晓。 2020年,随着各种“新角度”的进入,行业边界再次被打破,MCN正式进入“产业”爆发时代。
据Crowry发布的《2020年中国MCN行业发展研究白皮书》显示,2019年,随着电商直播风潮的流行,MCN迎来井喷,数量猛增,一举突破20000+ 。 与2017年相比,数量增加了十多倍,达到1000多个。
《白皮书》认为,未来MCN将不再仅仅专注于孵化IP、打造内容、流量运营,而是真正成为品牌营销不可或缺的解决方案提供商。 MCN将打造涉及供应链、营销、服务线的上下游商业组织,最终成为产业互联网的重要组成部分。
各方选手登场,直播间战争变成了一场数字游戏。 然而,凡是有排气口的地方,总是缺少气泡。
品牌花钱自己收羊毛
品牌是直播的主要“参与者”。 2020年初,疫情蔓延尚未得到解决,产品线下渠道受到致命打击。 为此,各品牌纷纷拥抱直播带货,抢先亮相。 从事白酒生意的冯宇也是其中之一。
然而,随着了解的越多,他越发发现,这生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做。
与其他消费品相比,酒类产品的天然属性使其不太适合直播。 自营店的粉丝数量和转化率很难增加,所以我们与有粉丝基础的主播和MCN合作。 ,似乎成了冯宇最好的选择。
然而,另一位创业朋友的经历却让他犹豫不决。 冯宇的朋友就患有这种“文盲”。 为了拉动销量,他不惜花重金加入某位过时明星的直播名单。
坑位费10万元+佣金比例10%,销售额5.7万元。 这是一次直播的结果。 据冯宇透露,这位朋友对自己的错误感到后悔,目前还在追着主播将坑费返还到自己的MCN合同中。
在直播带货中,品牌通常需要支付数千元到数十万元不等的坑费才能进入直播间。 据介绍,罗永浩的坑位费高达60万元,李佳琪则是23万至42万元(根据佣金浮动),佣金在15%至20%不等。 至于到底能不能卖,卖得怎么样,具体细节很多主播都不清楚。
除了坑费+佣金模式外,还有纯佣金模式。 该模型基于销量。 对于品牌来说,虽然风险较低,但主播佣金可能会达到50点。 也就是说,如果卖出100万件商品,直播团队将分担50万,还不包括运费、物流、售后等成本。
“一般主播留15%,品牌和厂家赚10%,粉丝还可以得到20%的折扣,这是一个比较平衡的点。但现在直播机构对品牌的压榨太狠了。一场直播结束后,(品牌方)损失惨重。”冯宇说。
对于品牌来说,主播和MCN产生的流量增长更为致命。 虽然业内人士对于直播时刷流量数据的问题心知肚明,但行业外的很多商家对此却只有片面的了解,很容易成为一些MCN“欺骗”的对象。
业内人士李青向铅笔路举了一个例子,直播水有多深。 为了保证销量,有的机构会给品牌一个方案:几万到几十万元的服务费+20%的佣金。 他们可以承诺保证一定的最低销量,如果达不到,则退还服务费。
“很多品牌都认为这样的最低保障计划相当合理,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她表示,直播当天的结果肯定会达到预期,所以直播结束,品牌就需要按照约定转移佣金。 。
然而几天后,品牌方就傻眼了,退货率竟然能超过一半。 很多产品都是MCN自掏腰包购买和退货的,这意味着直播当天的销量被夸大了。
“能赚钱就奇怪了,因为所有的利润都来自品牌方。大部分请主播直播带货的商家都是赔钱赚好评的。遇到机构、主播刷销量时,品牌方甚至没有从赞美中获得任何利润。” 李青总结道。
另一位业内人士也发现,“一些机构推荐的网红主播看似拥有三四十万粉丝,但在实际直播中,对商家的转化率基本为0”。 这类主播一般都会以低价出售自己的产品。 老虎机费用吸引了品牌。 “有的甚至只播几分钟就收500、1000元。 品牌通常认为它很便宜并一次购买多个。 机构并不追求转换,他们只是想赢得一票然后离开。” ”
MCN行业本来就僧多肉少。
作为直播的另一股力量,MCN行业也是一个竞争激烈的市场。
据铅笔路介绍,MCN收入分为坑费和佣金。 目前坑位费已跌至白菜价:粉丝50万以下的主播,坑位费已跌至1000-2000元。 每场直播约有100-500名观众,带货金额一般不超过3万元。 对于一些拥有200万粉丝的主播来说,坑位费降到了6000元。
带货佣金一般为20%。 每次带货后的佣金都需要在主播和MCN之间重新分配:在主播实力雄厚的前提下,MCN一般能拿到30%。
“大家都觉得这个行业充满了金子,做MCN应该能赚很多钱,但现实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业内人士严复告诉铅笔。
天价的坑费和高额佣金永远只属于头部机构。 近日,某MCN机构负责人向媒体表示,其机构一晚有三十、四十名主播同时直播。 如果所有槽位都售出,槽位费可以是120万,但会扣除代理分销费。 以及主播的佣金,加上主播培训等人力物力等直播费用,机构基本上还是会赔钱的。
中小型MCN机构日子不好过,头部机构似乎也不好过。 看似如火如荼的龙头MCN机构,拥有数十位网红,背靠大资本,过着“租客”般的生活。 仔细一看,MCN背负着网红的重担。 虽然顶级影响力获得的分红绝对值很大,但他们也是为公司创造利润的主力军。
真正拖累公司的是大量的非头部影响者。 从2012年的淘宝店到2019年的上市公司,如涵最终打造的头部KOL仅有3名,成熟网红仅有8名。 与公司内146名签约明星相比,他们的占比还不到10%。 不到68%的GMV是由顶级、成熟的网红创造的。
“从已公布的财务数据来看,如涵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亏损状态,目前能够实现单季度盈利的季度仅有极少数,也没有一个完整财年能够实现正盈利。” 严复说道。
公司不仅需要承担网红服务费,在孵化和运营自有网红资产时还要花费大量运营成本。 网红运营推广、供应链管理等一系列公司管理所产生的费用比例持续占营收的40%左右,吃掉了公司层面的全部毛利润。
20000+MCN,如果头部机构都这样的话,其他玩家的生存状况可想而知。
严复解释说,目前MCN的现状是,头部机构屈指可数,底层最大,腰部才是行业的中坚力量,最有潜力。 平台与MCN紧密相关。 平台是MCN所依赖的环境。 平台的用户流量是MCN机构内容变现的基础。 拥有优质内容制作能力和运营能力的MCN是平台关注和竞争的焦点。 资源。
随着移动互联网流量红利逐渐减少,经过几年的努力,各大平台之间对于用户时间和流量的争夺已经接近极限。 对于MCN机构来说,已经是人多人少,已经进入了优胜劣汰的进化阶段。
光滑的锚和铁定的平台
“只有主播和平台通过直播带货才能赚钱,因为坑费是实实在在的。尤其是当直播平台、厂商、主播的利益一致时,卖多少钱他们说了算。”一位品牌商说道。 。
对于这样的观点,自称十八线腿主播的木小雅感到很委屈。
同样,作为产品交付主播,兴奋属于其他人。 20%的直播产品成功的背后,是木小芽这样的直播产品80%的失败。 直播的神话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美好。
三个月前,她还是一名节目主持人。 “电商直播很受欢迎,所以我想自己尝试一下。”
当节目主播时,木小雅签约的是经纪公司,但现在她没有签约任何MCN机构,而是选择直接与店主签约。 说起现在的情况,木小雅一脸落寞:“这家店卖的是日系服装,比较接近我的长相和直播风格。一开始我一周播两次,一次播三个小时。但现在因为效果不佳,老板不想做,所以一周只播一次。”
小主播,尤其是没有机构支持的小主播想要出人头地,不是太难,而是不可能。 据淘宝直播前负责人赵媛媛向媒体透露,2019年4月,淘宝直播DAU为900万。 每晚淘宝直播广场,薇娅观看人数超过300万,李佳琪超过200万,烈儿宝贝、陈洁琪琪吸引近百万观看人次,而剩下的6万个直播间只能分剩下的蛋糕。
最低时,木小雅每月除了底薪外,只拿到468元的提成。 “同行有的坚持,有的坚持,有的放弃,这就是我们小电商主播的现状。”
不只是这些野小主播不赚钱或者赚钱越来越难了。 做明星直播也很难。
老罗第一次通宵直播618购物节的成绩很难让人满意。 峰值在线观众65.6万人,总销售额4820.1万,银狼收入36.6万元。 尽管他花费数百万补贴了3000款苹果产品,但他所销售的产品很快就被黄牛盯上了。 直播刚结束,产品就在闲鱼平台挂牌转售,卖家加价1000元。
回顾自己的首秀卖货,老罗创下了3小时内支付交易总额超过1.1亿的记录。 总观看人数超过4800万,仅直播赏他就收获了363万。 但此后,盛况便难以维持。 新鲜感一过,大家对老罗货的关注度就急剧下降。
罗永浩这个第一代网红,正逐渐被淹没在万千主播的洪流中,明星们也逐渐落后。
从19点到23点,叶璇没有去洗手间,换衣服最多花了一分钟。 这样的节奏持续了两个月后,叶璇宣布退出。 “这两个月的直播闲鱼涨粉丝1元1000个平台,我只赚了一点钱,还不如我站两次台赚的钱。”
不过,叶璇也明确表示,收入低并不是退出直播原因。 相比市面上其他明星,叶璇的选角费并不高,只有3000元。
选择退出的叶璇清楚地看到,直播行业也陷入了恶性循环。 天猫国际商家的一款口红通常售价为99元。 与叶璇直播合作的口红价格是120元两支。 除去20%的直播收入和平台佣金,再扣除国际运费和税金后,商家的收入其实所剩无几。
从产业链利润分配的角度来看,品牌、平台、主播、MCN机构等角色拥有不同的话语权和控制流量的能力,因此利润分成也不同。 例如,叶璇与汉鼎裕友传媒的股权比例为5:5。
淘宝直播、抖音、快手等平台也制定了佣金机制。 据悉,淘宝直播平台将从品牌方支付的佣金中收取30%的技术服务费,而抖音收取的服务费则高达50%。
你唱完之后,我就出现在舞台上。 可以说,我是一个铁定的平台,是一个奔跑的主播。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校对丨王子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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