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刘的神奇戏法：小碗扣球，球儿去哪儿了？

快手流

冯吉才

①每个人的童年时光都是丰富的，有时候在家无聊，就会到家附近的街角看快手刘表演魔术。

②快手刘是一个摆摊卖糖果的胖子，拎着一个绿色的小木盒，上面放着一排排廉价的棒棒糖，表演魔术吸引小朋友买糖果。魔术很简单，俗称“小碗砸球”。地上铺着一块像丝绸一样的黄布，两只白瓷小茶碗，四个大红色玻璃球。他双手各捧一只茶碗，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个碗下面都有两只红色的球。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看到他朝天空大喊一声，手指向东方，向西方吹了一口气，咦！四个球居然都跑到一只茶碗下面去了。

③有一次快手买一百个赞，我看见他手指灵活，把一个圆球放到碗底下夹住。我想揭穿他的真面目，忍不住喊道：“右边的碗底下，我看到了！”“你看到了？”快手刘亮眼闪闪，惊讶地看着我：“不会吧！你得猜对，猜错了，你要买我的糖果。”“好！我猜对了！”谁知道快手刘突然把右边的茶碗翻了过来：“你看，在哪？”咦？碗底下怎么什么都没有？快手刘打开左边的茶碗，底下什么也没有。圆球飞走了吗？只见他把两个空碗放在一起，高举过头顶，大叫道：“来！”他双手摇晃茶碗，里面发出沙沙的响声。当他打开碗时，碗里又出现了四个圆球。怪怪怪怪！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惊呼道：“所以呢？你输了！不用罚款，买颗糖就行。”我尴尬得脸都红了。在众人的笑声中，我买了一根棒棒糖，站在围在他身边的人身后。从此以后，我只站在后面看，再也不敢挤到前面多说话了。他的魔术在我眼里确实很神奇，他是我当时最崇拜的人。我的许多童年和青春，都是在他令人着迷的表演中慢慢度过的。

④ 我在另一座城市读高中快手买一百个赞，离开的时候，留在家乡的童年和青春就像一本合上的书，快手刘带给我的那些美好故事就像夹在书页间的鲜活花瓣，再次打开就变成了干枯的回忆。

⑤高二暑假回家，一天，在离家不远的街角，看见十几个小孩在喊着什么，围着什么。走近一看，原来是刘快手！他还在卖糖葫芦，在表演魔术，但木盒子已经破损，再也看不到那令人赏心悦目的翠色。再看他，丰满的曲线不见了，尖尖的骨头露了出来，眼睛也不再有神采。这双手尤其让我吃惊，手背上青筋纵横，脏黑的手指周围布满了一圈圈的皱纹，像一条吐尽了所有丝、萎缩下来的老蚕……他抓着两只破茶碗的碗沿，慢条斯理地翻转着，四个小圆球不假思索地撞在碗沿上，然后从他手里掉了下来。

⑥小朋友喊道：“球在哪儿！”“在我手里！”“在我手指间！”这些喊声让他慌了，手都在发抖，他根本不知道球在哪儿，难怪周围只有几个小朋友在看。

⑦“在他手里！绝对！”小朋友吵着要他张开手，他却攥紧双手，用恳求的语气说：“在碗里！我手里什么也没有……”可这些幼稚的小朋友却执意要他张开手！他怎么能张开手呢？一旦张开手，就会有很多漏洞。我实在不想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于是我走到小朋友中间，指着那个木盒子说：“球就在这个盒子上！”

⑧小朋友被我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一头雾水，纷纷看向木箱。这时，我看到快手刘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中的球放到了碗底下。“球在哪？”小朋友问我。

⑨快手刘把地上的碗翻过来，笑着说：“你看，就是这里了！你们觉得怎么样？你们说错了吗？买块糖吧！”孩子们被忽悠了，不再喊了。一两个孩子付了糖钱，其余的都散了。只剩下我和快手刘站在那里。他灰色的眼睛里满是疑问。显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我这样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要帮他摆脱困境。

⑩在艰苦的岁月里，艺术家技艺高超，却无人继承，他的晚年变得如此凄惨，为什么呢？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